创业者的情怀多重要?

创业者的情怀多重要?

创业者的情怀对投资人有用吗?

  主持人吴婷:够贪婪,够冷酷,这是江湖对阎焱的描述。情怀和投资之间并不矛盾,你们认为过去投资过的相对来说有情怀的项目是什么?

  熊晓鸽:我觉得中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,尤其是过去十年中。那个时候大家上来都跟我们谈情怀,说我们多不容易,上来就忆苦思甜。现在这种立志的东西还是很需要,但是一个创业者一定要把他现在做的事情弄清楚。我经常跟创业者说,先别谈情怀,把你的事说清楚再说。

  主持人吴婷:情怀跟情感也不是一回事。

  阎焱:中国现在有一个非常不好的现象,第一个说真话的人,大家觉得是一个例外,因为大家都说假话,在一个说假话的世界里面,一个说真话的人,被认为是一个怪物,这是第一。第二,我觉得做投资需要的是理性,理性并不等于冷酷,但是包括了某种冷酷的东西在里面;换句话说,一个合格的投资人恰恰是不应该以情怀开道,但是中国现在的问题是太多的人讲情怀,包括投资。

  我觉得我是一个很理性的人,但是我是能够把我的情感和我的投资决策分开的人,我绝对不会因为一个人是我的朋友,我就投他,我投资20多年从来没有因为朋友,或者因为同学而投资的,这是一个非常专业性的基本要求。

  主持人吴婷:你们评价一下对方,最让你嫉妒的一点是什么?

  熊晓鸽:我过去这一年对阎焱是羡慕嫉妒高兴,为什么高兴呢?因为我看他也投了你,还有艾诚也是他的合伙人,这两个行业都搞得很明白。他是我很好的朋友。

  刚才我坐在底下,听到上面在讲焦虑,我就觉得挺奇怪的,我最好的点就是我永远乐观,因为投资就是一份工作,这个工作你不喜欢,那你焦虑的事就太多了。

  阎焱:熊晓鸽最好的一点是他可以做任何人的朋友,所有的人他都可以很随和去对待,这一点是做得相当不错的。

  投资人的终极目标该是做百年老店吗?

  主持人吴婷:两位有没有想到什么时候退休,谁来接班的问题?

  阎焱:巴菲特今年80多岁了,投资这个职业是越老越值钱,不像运动,也不像媒体,媒体人老珠黄就不值钱了。做投资的好处就是你可以干得很久,就像运动中的高尔夫一样,打到80岁都可以打,其实不需要退休,但是你的工作上可能要有一些分担,并不一定要退休。我跟熊晓鸽都是90后,心态和身体都很好,所以我觉得退休谈不上。

  熊晓鸽:任何一个行业都会想要做百年老店,从92年开始算,我们做了25年,我们还有75年要走。我肯定不能再干75年,我们IDG资本有个系统,就是即使公司的主要创始人离开去做别的事情,公司还能运作下去。任何一个公司做到最后,就是一个品牌。今年我们做了IDG资本全球业务的并购,我们的并购就是延续了IDG的品牌。其实,IDG这个品牌有50多年了。

  阎焱:这一点晓鸽考虑的跟我真的不一样,他要考虑的是百年老店,我对百年老店一点都不在意,我在意这一辈子想做的事情是不是做了。我很喜欢运动,喜欢打高尔夫,喜欢做一些跟投资无关的事情,比如写本书。

  我一定不会全职,也就是百分之百的精力都去做投资,我觉得这是傻子,我也不在乎是不是一定要有一个百年老店,但是我特别在意的是这一辈子能不能去做我想做的事情。

  熊晓鸽:我跟你有点不一样。我就在想,我们这个基金能否持久?有一天我们不在了,但是IDG资本还在,这是第一。

  第二,我希望我们投的项目在很多年以后,当我们都退出了,它们还能够持久。例如我们投的百度和腾讯,尽管我们都退出了,但我希望他们百年以后都还在。

  阎焱:从历史来看,其实有一个很有趣的现象,就是制度化人类的社会结构,能够传承百年下来的,绝大部分都不是盈利性的组织,其中一个是教堂,一个是学校。几百年的盈利性组织大部分都是家族企业,它们有工匠精神存在。

  我作为一个盈利性的组织,为什么在历史上特别难传承下来,投资基金能够做到百年的非常少,所以我觉得能做到百年的投资基金,具有很大的挑战性。

  熊晓鸽:科技类的公司是极其残酷的,举一个例子来说,微软可能过些年就不存在了,但是比尔盖茨基金还会存在。历史上来看最没有地位的是商人,活着的时候赚了一些钱,并没有留下什么东西。可是美国一些企业家,像洛克菲勒和卡耐基,留下的是他们的基金会。

  投资人遇到的坑?坑,重要吗?

  主持人吴婷:二位下一个目标,或者是终极目标,或者是身后目标是什么?

  熊晓鸽:我从没有想过退休,我还有三个梦想还要去实现。第一,我想投拍几部中国题材的电影,然后在全世界发行,去得奥斯卡奖。

  第二,我们在清华、北大和北师大捐赠了脑科学研究院,就是希望我们支持的脑科学研究的科学家能够得诺贝尔奖,作为对我唯一的回报,就是他们得奖的时候,谢谢我一声就OK了。

  第三,明年我再跟大家宣布,现在还留一个谜。

  阎焱:我比较随意一些,我希望高尔夫重新打回70杆,这是18年的目标。另外就是环保。过去十年我们一直在资助绿色江湖的一个民间组织,我们自己公司里面要有人每年去青海的源头去,所以我也希望18年我也能够去野外住一段时间。

  熊晓鸽:阎焱跟我一个最大的不同,他活在当下,我活在未来。

  主持人吴婷:这20年里,你们感觉到自己遇到最大的坑,或者最后悔的事情。

  阎焱:做投资蛮重要的一点是我们要有敬畏之心,要对我们的投资人LP要有敬畏之心,对我们投资的企业要有敬畏之心,对我们从事的事情要有敬畏之心。现在几乎全中国人民都是投资人。我觉得当下最大的坑可能是我们对所从事的行业缺乏敬畏之心。

  阎焱:对人品的识别是永远存在的一个课题。我们在行业里做了20多年,比较难的就是看人,人是有隐秘性的东西,有两重性,人又是可变的,所以对于人的识别和判断,仍然是我们投资上最大的一个坑。

  熊晓鸽:我一直在说,投资本身就是一个遗憾的行业,为什么呢?投错了,会说当年我为什么投;投对了,会想当年为什么投少了,或者退出太早了。所以我就觉得人生千万不要活在遗憾和焦虑之中,对我来讲没有什么可遗憾的,每天开心就好。做投资一定要有一个好的心态。

  投资人之间的竞争有无意义?

  主持人吴婷:你觉得你最大的竞争对手是哪一家?

  熊晓鸽:我不觉得有什么竞争对手,我每次都在看谁比我们做得更好,我就想他为什么这个地方做得好,我觉得一定要有一个好的心态。

  主持人吴婷:谁哪些地方做得好?

  熊晓鸽:比如说达晨现在做的就挺好的,当年创办的时候我还去给他们讲课,刘昼今天还叫我熊老师,又是湖南老乡,我觉得他们都挺能干的,而且今年我估计第一是深创投,他们上市的很多,这些数字都是公开的。这两个公司如果当年创业板不开的话,可能都走不到今天。所以我认为运气很重要,今天在座的任何人,包括BAT,都是运气,中国给创业者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平台。

  主持人吴婷:我也是一个很执着的记者,你心目当中,你的最大竞争对手是谁?沈南鹏吗?

  熊晓鸽:我不认为他是我的竞争对手。我觉得沈南鹏非常敬业,非常努力,所以我一直跟我的同事们讲,要向他学习。

  阎焱:说实话这个问题,我们在做投资的时候不会这样去思考,不会考虑一个项目谁是我的竞争对手,因为中国这个市场足够大。

  熊晓鸽:我和沈南鹏谈过一次,我们中间的竞争是最没有意义的。我们之间的竞争,无非是谁对哪个行业看得更准一点,进入更早一点,更便宜一点而已,实际上我们之间的合作还挺多的。我跟沈南鹏唯一的竞争,其实也不算竞争,就是他听别人说我爱打羽毛球,我就把我的羽毛球教练介绍给他,我后来问教练他水平如何,教练说可能我比他打得更好一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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